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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怒波:用诗人方式经商

[2012-7-19 15:03:26]


最近,黄怒波又“火”了。
  在去年年底因一掷千金购买冰岛土地被媒体疯狂报道后,黄怒波最近又因为“一掷千金”而受到关注。
  近日,黄怒波对媒体表示,他将在10年内将自己一半的家产捐给北京大学。黄怒波名下的资产,包括中坤集团的土地、在建工程等,其中的一半意味着将超过百亿元。
  黄怒波也直陈对官办机构的不满,此举让公众很是佩服其“个性”,但接近他的人更愿意将他的这种直率理解其作为诗人的“简单”。
  企业家、登山家、诗人、慈善家,之于常人,拥有其中任何一种身份,背后都会有一段长长的故事,而将这四种身份集于一身的人,必将有着丰满而厚重的人生。黄怒波便用他的年近六旬的人生岁月阐释了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 不信官办慈善机构

  “一流的登山家,二流的企业家,三流的诗人。”这是黄怒波给自己贴的标签。
  尽管自谦为“三流诗人”,但并不妨碍他对诗歌的热爱。在这个羞于谈诗的年代,黄怒波却依旧骄傲于自己的“诗人”身份。
  数年前,在一个企业家聚会的场合,当轮到黄怒波自我介绍时,他说道:自己是中坤集团董事长,还是一个诗人。现场顿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。
  这个场景多少让他有些尴尬,甚至有些耿耿于怀,但是在这个商业几近湮没文化的年代,在外界对他的诸种描述中,他最喜欢的还是“咦,那个家伙是个诗人”。
  黄怒波曾经出版过《都市流浪集》、《落英集》、《7+2登山日记》等诗集,骆英是他在诗坛的笔名。
  黄怒波是个诗人,做企业闻达于诸侯后,开始一掷千金资助诗歌。“我赚到钱之后就想给诗歌做点什么。当年自己做诗人知道诗人的穷,因此希望为诗歌、为诗人做点什么。”黄怒波说。
   2006年以来,中坤集团先后向北京大学新诗研究所、中国作家协会的中国诗歌学会各捐款1000万元,同时还向新设立的中坤诗歌发展基金注资1000万元。
  黄怒波对诗歌的热爱和捐助甚至超出了国界。2010年,黄怒波捐款100万美元,在诗歌文化发达的冰岛设立了“中冰诗歌基金”。为此黄怒波还受到冰岛总统的接见,加上大学时代和一位冰岛同学结下的深厚情谊,这些也为黄怒波日后在冰岛购地埋下了一个善意的伏笔。
  在黄怒波的捐助对象中,北京大学无疑是受益最多的一个。黄怒波屡屡将巨款捐给北京大学,除了表达学子对母校的深情外,其实,作为有着诗人气质的慈善家,影响黄怒波做决定的因素还有很简单的“信任”。
  但是对红十字会等官办慈善机构,黄怒波则明确表态:“我觉得他们的管理太差,已经不信任他们了。”
  2011年以来,郭美美事件持续发酵,使社会和公众对官办慈善机构的信心降至最低点。当然,对黄怒波而言,他对官办慈善机构的不信任,除了类似郭美美事件的影响,还有自己的切身经历。
  出于对官办慈善机构的不信任,有企业家会选择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会,聘请专业人员来运作资金。不过黄怒波倒没有类似的想法。
       “我自己后半生肯定不会再去花心思管理这个基金了,有管这个基金的精力,我创造的财富肯定比这个基金的价值大多了。”做慈善时,黄怒波作为商人的“精明”也尽显十足。
  即便选择直捐,中国目前的慈善制度还是有让黄怒波苦恼的地方。
  他此次给北大的捐赠,其中涉及到近10亿元的商业地产捐赠,由于我国在房产捐赠方面没有明确规定,所以即使是捐赠,也只能按照房屋销售来办理,双方均要缴纳税款,而且还必须以现金的形式缴纳。
  在黄怒波的眼中,尽管美国的慈善也是问题颇多,但是企业家从事慈善可以免税,这一点在中国做的还不够完善。黄怒波期待着“中国真正建立起慈善事业平衡社会财富的机制”。

       诗人眼光瞄商机

       1981年,黄怒波北大中文系毕业,随后进入中宣部工作,而立之年官至正处级。就“学而优则仕”的文人传统而言,仕途之于黄怒波,应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  然而,一部契科夫的名著《小公务员之死》改变了黄怒波之后的人生发展轨迹。
  《小公务员之死》惊出了黄怒波一身冷汗。他不希望自己有一天也成为契诃夫笔下的小公务员,唯唯诺诺、战战兢兢地生活在权势的巨网中,以至于人格分裂。“我喜欢挑战,不愿意过安稳、平庸的生活。我想我这一辈子不能这么活,就做个官吏,我试试看离开中宣部还能不能活?”黄怒波说。
  出走体制,才发现现实远非想象中美好。为了积累第一桶金,黄怒波带着一帮“兄弟”开始在商海四处闯荡,甚至承印过名片、销售过玩具、与人合作改造了办公楼……一个偶然的机会,黄怒波闯进了地产圈,并创办了自己的企业——中坤投资集团。黄怒波在当时快速发展的房地产市场掘得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。
  就在住宅市场还呈现一片蒸蒸日上的火红景象时,黄怒波开始莫名地感到惶恐。
  2004年,在北京的一次土地拍卖会上,黄怒波发现了一个特殊的现象:“卖药、卖饲料的都来做房地产了。”如此场景也让他找到了自己惶恐的根源。
  “市场上总有比你更鲁莽的,总有比你更有钱的,总有比你更不要命的,我为什么要跟这些人争抢那些有限的资源呢?”黄怒波最终决定在住宅地产井喷前逆势离场。
  黄怒波最向往的是做一个流浪诗人,浪迹山野。也许正是这种迥异于其他企业家的诗人气质,让黄怒波独辟蹊径,将中坤的重心转向投资旅游休闲地产。
  休闲度假地产在当时还少有人问津,黄怒波的决定一度遭到周围人的反对。但后来事实证明,黄怒波投资那些价值被低估却拥有稀缺景观资源的土地,是多么富有前瞻性。
  之后,别具古镇风情的安徽宏村,拥有浓郁民族风情的新疆南疆,都进入了黄怒波的视野。他的诗人情怀,也让这些地域浸染上了浪漫主义的瑰丽色彩。
  当然相伴随的,还有不菲的回报。经过中坤对宏村的整体规划改造,宏村于2000年成为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。这也是黄怒波迄今为止最为骄傲的手笔。
  就在一些企业埋头于住宅市场,资金链快被宏观调控的大手掐断脖子时,这些旅游休闲地产却为中坤集团源源不断地带来丰裕的现金流。
  这种根植于文化眼光的商机,只有诗人才能看到,也只有诗人才干这种事。把文化与商业相结合是黄怒波喜欢的投资方式,对于这些具有战略眼光,且运作颇为成功的项目,黄怒波更是自豪于自己的诗人身份。
  在国内休闲度假产业纵横驰骋后,黄怒波开始考虑“走出去”。早在2007年,中坤就开始在海外考察旅游度假市场,并在美国田纳西牧场获取地块。
  不过与收购田纳西牧场地块的低调举动相比,黄怒波计划斥资10亿冰岛克朗(约880万美元)购买冰岛土地的举动,却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  2011年8月30日,《英国金融时报》刊登了黄怒波1亿美元投资冰岛的报道,路透社、法新社、美联社、CNN等外媒纷纷跟进,并抛出一片质疑声。一时间,“阴谋论”、“威胁论”甚嚣尘上。
  尽管黄怒波一再强调,购地行为是受冰岛政府邀请前去投资的,投资冰岛没有任何政府色彩,完全是企业行为。然而,曾经在中宣部的工作经历,以及其共产党员的身份似乎都让黄怒波纵有百口,也难释清白。
  中坤集团新闻部一位负责人告诉法治周末记者:“那段时间,中坤集团每天都接到数十个采访电话。公司被突然放置于聚光灯下,其实我们只是想低调地把企业做好。”
  媒体的关注,尤其是外媒的质疑报道,无疑左右了冰岛项目的命运。2011年11月26日,黄怒波的冰岛购地申请正式遭到冰岛内务部部长的回绝。
  之后,由于黄怒波一直和冰岛方面保持着良好的关系,加之金融危机后冰岛经济濒临破产边缘,冰岛内务部的否决并没有给这次合作画上句号。
  “被冰岛内务部长否决后,冰岛国内的反对声也非常多,冰岛旅游工业部下属的投资委员会还保持着同中坤的接触。这块地最终可能会由卖变成租的形式。”上述工作人员说。
  除此之外,丹麦、瑞典、芬兰等国还向中坤集团发出了投资邀请,其中瑞典方面还有该国官方投资署来函推介土地,邀请投资。

       诗痴般的冒险

  黄怒波祖籍河南新郑,出生在兰州,两岁以后又在宁夏银川生活。年少的黄怒波就饱尝飘泊聚散的滋味。诗歌成为他表达这种漂泊感最为妥帖的方式。
  黄怒波曾经出版过一部名为《都市流浪集》的诗集,其中淋漓尽致地宣泄了一个都市流浪者内心的矛盾、苦痛,甚至凄惶。也许,在骨子里,黄怒波就应该浪迹天涯。
  2005年,因为喜欢海明威的《乞力马扎罗的雪》,在中国登山队负责人的带动下,黄怒波第一次登顶乞力马扎罗这一非洲最高峰。这次经历也激发了他血液中的登山探险基因,从此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  随后的6年时间里,黄怒波完成了7+2(世界七大高峰加两极)的壮举,成为世界第14个、中国第8个完成这项壮举的探险家。
  每一次攀登,每一次探险,对黄怒波来说都是一次身体的苦难之旅,也是一次思考企业未来发展战略的旅程,更是一次涤荡灵魂的旅程。
  “登山迫使你离开疯狂的楼市现场,进行冷静的分析。有利必有弊,企业发展得过大过快,出问题的几率就多。发展得慢一点,问题看得就清楚了,可能生长得时间就长。做企业,做到最后,是比谁活得更长,不是比谁更疯狂。”黄怒波曾如是谈及登山之于管理企业的价值。
  他认为正是登山时远离尘嚣的思考,才让中坤集团得以走出市场的迷局,坚定地转向了更为长线的旅游地产和商业地产。
  “我从登山上学到了很多,坚韧、冷静、等待、超越、宽容、帮助他人……”黄怒波曾这样说。
   的确如此,其实在2002年中坤集团曾出现过一次严重内乱,面对曾经“兄弟”的背叛,黄怒波愤恨苦闷不已,然而登山探险的经历让他对这次内乱逐渐释怀。
  一位在中坤工作的员工告诉法治周末记者,黄怒波的性格其实是非常强势的,不过每次从山上下来,对员工都要更宽容和平和些。
  法治周末记者了解到,黄怒波平时很少接触电脑,到现在基本也不太会用电脑,现在市场上风靡的iPad,他也是最近才学会的。
  “我不能接受用电脑敲出来一首诗,像《7+2登山日记》里的诗都是手稿,我把写实的本子都背到顶峰了——这是自己的一个习惯。”黄怒波说。这个中文系出身的诗意企业家还保有深深的老夫子情节。
  与虚拟的网络世界相比,黄怒波更关注真实的生活。当然,随着“7+2”壮举的完成,登山已很难再激起黄怒波的挑战欲望。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“浪迹天涯”的步履停止。
  下一个10到15年,黄怒波计划走遍世界各国的世界文化遗产。“看文化遗产就是看他们的过去和现在。”
  也许,这是黄怒波在用自己诗人的方式,为企业成为世界领先的度假品牌铺路。



作者:马树娟  来源:法制晚报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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